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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趁熄灭前(上)

伪现实向,时间线是欧团出道前的一个月

 

OOC致歉

 

分为上下两章,结局HE

 

写一个出道前真佑发现自己听不到声音后,两个人互相安慰共同成长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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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梁爀初次发现端倪,是在一场采访节目的录制现场。

 

主持人提问你们的玩具会有自己的名字吗,在录制过程中一直沉默着的梁爀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下意识地接话道:“真佑会给自己的玩具起名字,还会和玩具说话。”

 

主持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时,正要继续询问下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提醒时间到了。

 

摄像机关闭的时候,录影棚瞬间嘈杂了起来,梁爀回头去看坐在角落里的朴真佑。

 

出乎意料的,朴真佑一脸平静,甚至有些迷茫地环顾了一圈成员们的动作,注意大家都起身开始摘耳麦,对面闪的自己眼睛生疼的灯光也灭了下去,才默默地摘掉了耳麦交给身边的工作人员。

 

录制结尾时一闪而过的话题仿佛被忽视掉了,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朴真佑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梁爀的身上,像是一个局外人,漠然地离开了录制厅。

 

梁爀的视线追随着离开的朴真佑,最终被大门挡住。

 

2.

 

晚上,在团队商量好聚餐的烤肉店,韩政勋连着打了很久的电话又发了很多条短信,过了四十分钟朴真佑才姗姗来迟,一边双手合十一边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真的忘记了今晚还要吃饭。”

 

宋翰谦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反正还在等爀回来。”

 

朴真佑顺着问道:“梁爀去哪了?”

 

宋翰谦:“去接你了,你俩没有一起来吗?”

 

朴真佑:“…………”

 

朴真佑:“啊?”

 

身后传来梁爀无语的声音:“没有哦。”

 

梁爀在朴真佑身侧的座位上坐下,对着朴真佑说:“去洗手间了。”

 

朴真佑无奈地看向宋翰谦,无声责备为什么又要逗自己玩,宋翰缣笑着说:“因为最近感觉你很没有精神,打电话接不到,回消息都慢了,想让你精神一下。”

 

朴真佑笑笑:“那谢谢哥。”

 

最晚入座的梁爀自觉拿起夹子承担起帮大家烤肉的工作,烤好的第一片肉自然而然地就送到了朴真佑的盘子里,在他耳边说:“吃这个。”

 

朴真佑愣了一下,对梁爀说:“我自己可以夹到。”

 

梁爀放下手中的夹子,没有在意朴真佑的话,又拿起一片生菜把朴真佑盘子里的肉卷好,送到朴真佑的嘴边:“这样吃。”

 

朴真佑不再反驳什么,接过梁爀递过来的东西认真地吃了起来,刚等吃完,盘子里又放满了梁爀夹过来的烤肉。

 

朴真佑正要说些什么,梁爀突然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你了。”

 

朴真佑:“嗯?”

 

梁爀凑近在朴真佑耳边耳语,小心翼翼地说着悄悄话,生怕被别人听着:“我看到你在门口站了很久。”

 

温热的气息打在朴真佑的耳朵上,朴真佑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回复道:“我在等韩政勋给我发座位号。”

 

梁爀没有戳穿朴真佑的谎言,也没有提起他一直看着朴真佑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之久,口袋里的手机亮了又灭,他都没有拿起来接成员们的电话。

 

最后,看到朴真佑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走进来,梁爀才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梁爀不再问朴真佑这个问题,看着朴真佑认真吃饭的样子,梁爀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安抚朴真佑,也像是安抚自己:“有事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啊。”

 

朴真佑呆了一瞬,回看向梁爀,他看到梁爀的嘴巴动了动,却并没有听到近在咫尺的梁爀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

 

仿佛是一个引子,随着那句低沉又不清晰的安抚,朴真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滞下了,陷入一片沉寂中。

 

朴真佑皱皱眉,看向面前。

 

铁板上的烤肉在滋滋作响,身边的人们都在谈笑,而他的世界仿佛被摁下了静音键,色彩、气味、触感告诉自己一切如常,但是又陷入一个沉寂得听不到丝毫声音的奇怪世界。

 

朴真佑隐藏着心里的情绪,默默闭上了眼睛。

 

3.

 

朴真佑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听不见声音是搬来新宿舍的前一天晚上。

 

他是出道前新加入团体的三位成员之一,公司的安排在定位评级的那一天初次与成员们见了面,让人欣慰的就是团队里也有自己曾经很好的朋友。

 

朴真佑在签约新公司前的时间里,前团的解散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漂浮不定的半年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和对未来的恐惧。

 

在搬去新宿舍前收拾行李的晚上,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还紧紧裹挟着自己。

 

在进新公司评级前,朴真佑重新捡起自己的唱跳技能,练习了许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人,都会觉得有些陌生。

 

朴真佑站在练习室里,嘴角绷紧,略带不安地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他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自己担心的事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强训完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接到了要搬到宿舍去的通知,在强烈的紧张与不安的裹挟下收拾着行李,他又一次尝试着走向舞台,但是心情却像是被乌云笼罩,并没有强烈的快乐与激动。

 

身后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朴真佑都毫无反应。

 

在心里不断动摇着的日子里,朴真佑仿佛觉得随时都置身在一片寂静里。

 

妈妈听到杯子打碎的声音推门进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助,朴真佑对上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回头看去,玻璃渣落在自己脚下,一地的狼藉显示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定不小,过于清晰的意识告诉自己,他还没有疲惫到要快要睡着的地步,但是确实听不到一点声音。

 

朴真佑看着身后一地的碎片,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4.

 

事情总是朝向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方向发展,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朴真佑劝说自己应该是那段时间太辛苦了,连续的练习和新环境都容易让自己产生疲惫感。

 

一觉醒来还是可以听到屋外的鸟鸣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但是那一晚上的失聪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朴真佑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的触碰就会让他感受到那根针扎在身上的刺痛感。

 

后面几次同样的经历都在提醒着朴真佑那一晚上的失聪不是错觉。

 

他越是焦虑,越是不安,就越容易陷入一片沉寂。

 

听力的退化对歌手来说是致命的,更致命的是他往往在某些时刻听力彻底消失,很多时候,朴真佑看着面前吵闹的队友们,耳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朴真佑从医院领了药,回来的路上看着路上的来往行人、身边人的笑脸,这些平日里看上去温暖的事物此刻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恐惧感,在这些时刻连朴真佑也无能为力,任由一股巨大的不安逐渐将他吞噬。

 

回到宿舍地朴真佑戴着耳机躺在床上听着歌。

 

韩政勋进来时,一把摘下朴真佑的耳机,大声地问道:“喂!怎么样啊!”

 

朴真佑满头黑线,推开韩政勋:“你不用声音这么大。”

 

韩政勋松了一口气,恢复正常的音量:“感觉你已经好了很多?”

 

朴真佑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韩政勋的疑问。

 

韩政勋询问着:“所以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

 

朴真佑无奈地道:“我确实不太会骗人,现在影响还不是很大,但是我也不知道会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韩政勋:“那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啊,要是听力有问题,后面唱歌跳舞怎么办?我还得帮你瞒多久啊?”

 

朴真佑:“应该也不会麻烦你太长时间了,因为马上要录出道曲,如果在这之前都没有办法好转的话,我再和公司说吧。”

 

韩政勋摇摇头:“这也不是麻烦,我就是担心……”

 

朴真佑看着韩政勋一脸的愁容,笑着说:“为什么是你看起来快要哭了?”

 

韩政勋敷衍地笑了两声:“是啊,替你难过。”

 

朴真佑指了指床头从医院领回来的药说:“真的没事了,我有好好吃药啊。”

 

韩政勋叹了叹气,压掉心里的焦虑安慰着自己,突然又道:“对了,前两天梁爀还问过我你有遇到什么事吗。”

 

朴真佑心底一沉。

 

韩政勋继续道:“不过你都提醒过我了,我什么都没说,只说可能是才来新公司不适应。”

 

朴真佑松了一口气:“谢谢了,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韩政勋疑惑着问:“我一直有个问题,听说从前公司离开后,你和梁爀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朴真佑点头:“嗯。”

 

韩政勋:“这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是一直……”

 

朴真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再见面了。”

 

韩政勋:“可是你俩不是和我都有联系吗?为什么你们两位不联系了?”

 

朴真佑小声嘟囔着:“那不一样。”

 

韩政勋疑惑的问题却还是没有得到答复。

 

夜里,朴真佑悄悄拿出耳机播放音乐,这一次也如同他多次的尝试一样,听不到里面的音乐声。

 

朴真佑轻轻叹气,收回了手机。

 

太过于安静时,无数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上演,反而更加难以入睡。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了。

 

在破碎时遇到心爱的人是一场劫难。

 

不是自己的不能强求,或许这就是对他不信命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尝试的报应,命运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有些东西不属于他。孤注一掷的梦想是,求而不得的爱情也是。

 

5.

 

一天的练习结束后,在听到经纪人提到一个月后就要录制出道曲时,朴真佑脸色变得更加沉重。

 

练习结束准备回宿舍时,朴真佑突然拉住队里的大哥,小声道:“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金宰汉一头雾水,却还是任由朴真佑把他拉回了练习室。

 

朴真佑悄悄地关着门,却突然被人挡住。

 

梁爀抵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视线在朴真佑和金宰汉身上转了一圈,不满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朴真佑皱眉道:“你回来干什么?”

 

梁爀笑着道:“因为担心你们掉队,赶不上车一会得坐公交回去哦……”

 

金宰汉:“真佑有事情要跟我说,应该用不了多久吧。”

 

梁爀立刻顺着门缝整个人都挤了进来,挡在朴真佑的面前说道:“用不了多久的话就跟我也说说吧。”

 

梁爀看着朴真佑从一开始的迟疑变成了焦躁,一副“你在这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

 

凭借多年的了解梁爀立刻感受到了朴真佑满脸都是不悦,对着金宰汉招招手:“不是,我回来是想说,经纪人找宰汉哥。”

 

金宰汉:“找我做什么?”

 

梁爀:“好像还比较急,可能是说录音的事情吧,如果你们的事不是很急的话,宰汉哥你要不然赶紧跟上去。”

 

金宰汉:“真佑,那你的事……”

 

朴真佑无语地看着梁爀,顺着梁爀的话说了下去:“也没有很要紧。”

 

梁爀拉着金宰汉的胳膊向外面带:“哥你先去找经纪人吧,真佑有事的话跟我先说也可以。”

 

金宰汉被推出练习室时仍担心地看着朴真佑递过去询问的目光,朴真佑说道:“哥,没什么急事,我下次再跟你说。”

 

梁爀心里道“下次也不能说”,笑着让金宰汉先离开了。

 

练习室只剩下梁爀和朴真佑之后,梁爀却并没有再询问什么,等着金宰汉的背景消失又过了很久,才对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朴真佑说道:“真佑,回宿舍吗?”

 

朴真佑背上书包,眼里有些不明的情绪,越过梁爀推开了练习室的门说:“走吧。”

 

梁爀闭口不谈阻止两个人谈话的目的,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了朴真佑身后。

 

可是朴真佑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突然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的身影在走廊里被拉得老长,朴真佑用与往常并无异的语气问道:“梁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梁爀识破了朴真佑的想法,朴真佑也自然而然地清楚梁爀的意图。

 

梁爀没有说话,朴真佑确实也很了解梁爀。

 

朴真佑:“政勋告诉你的?”

 

梁爀:“他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发现的。”

 

一瞬间的茫然涌上心头,朴真佑像是委屈的孩子低着头,他本能地想让梁爀先离开,或者自己快速逃离这个地方,却又像是秘密被撞破一样地长松了一口气。

 

6.

 

接成员们送回宿舍的车已经离开了公司,最终梁爀和朴真佑一起坐上了公交车。

 

夜色降至,车上没有空座位。

 

梁爀侧身看向身边的朴真佑,他抓着扶手望着窗外不断后移的风景,从梁爀的角度低头只能看到他颤抖的睫毛。

 

朴真佑的身体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而晃动着着,脆弱得像是要把人摇散了一样。

 

梁爀几次都觉得他快要碎掉,在伸手想去触碰朴真佑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朴真佑的视线一直望向窗外,从没有向身边倾斜。

 

梁爀也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清楚地感受到了朴真佑此刻的不安,像是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如何缓解此刻的尴尬,对着朴真佑说:“你看外面那条街。”

 

朴真佑顺着梁爀的目光向外看去,公交车行驶经过了一段热闹的商业步行街,街道上的灯刚刚凉了起来,公交车上都是工作了一天疲惫的人群,在无人交谈的公交车的衬托下更显得经过的这片灯光闪烁的商业街热闹非凡。

 

梁爀继续道:“我们以前好像说过这里。”

 

朴真佑像是被触动了一般,无奈地点了点头:“我说过想来这里逛一逛的。”

 

梁爀也想到了什么,笑着说:“可惜好像一直没找到机会。”

 

朴真佑不语。

 

突然的沉默又让梁爀变得心惊,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在交谈时他变得像一根紧绷的弦,不敢喘息,不敢大声说话。

 

半响,朴真佑道:“好像说完后,前团就解散了,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梁爀一时失语。

 

步行街不长,在两个人的谈话间公交车已经驶过了这段灯光闪烁的路程,窗外的街道又变得黯淡下来。

 

梁爀感觉被朴真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扼住的喉咙,在几经努力下,还是缓缓道:“真佑,我应该早些和你一起来的。”

 

朴真佑笑笑,没有再说话。

 

快到站时,梁爀悄然移动一点,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看着随着公交车晃动而轻微摇摆的朴真佑,胳膊悄悄环出一个空间护住了他。

 

7.

 

下车后,梁爀默默地跟在朴真佑身后,而事实上,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朴真佑抬头看着宿舍窗户的灯光,突然说道:“政勋刚知道的时候,在房间里会突然凑过来看我,说看我安安静静的,怕我偷偷哭了。”

 

梁爀没有接话。

 

朴真佑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但是其实知道这件事后,我倒是没什么想哭的,就是觉得有些可惜,明明又要出道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明明在向着梦想的路上一直前进着,却要承受着无尽的伤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练习时受伤会难过,活动终止会难过,团队解散会难过,在一点点的小事上受了太多的委屈,在真的遇到了会把事业彻底终止的大事上时,反而哭不出来了。

 

梁爀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真佑,都会好起来的,你担心的事会有好结果的。”

 

朴真佑无所谓的耸耸肩。

 

梁爀几步追上了朴真佑,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肩走向了宿舍大门。

 

在闻到朴真佑身上熟悉的气味时,梁爀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真佑,我应该早点说的,很想陪你走过前团解散的那段时间。”

 

朴真佑没有任何反应,两个人走到宿舍门前停下来时,朴真佑瞥向梁爀时眼底毫无波澜。

 

他听不到了。

 

梁爀心底一沉,就好像在提醒着他,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太晚了,朴真佑不会再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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